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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婚衍衍言喻陆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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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更用力了些,似乎不太高兴。

小女孩说:“我已经四周岁了,但是shumu才快要三周岁呢。”

言喻听到“三”这个字眼的时候,心脏重重地收缩了下,陆疏木才三周岁,如平地一声惊雷,轰鸣在了她的脑海之中。

她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,全身都是冷汗。

她愣怔着,脑海里像是血液供应不足,所有的器官都停止了运转。

她掌心是濡湿的。

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她胸膛起伏着,红唇扯出了弧度,对那个小女孩微笑了下:“是吗?你真棒,好女孩。”

小女孩害羞地笑了:“以后我会做的更好的,阿姨。”

学校里忽然响起了铃声,小女孩“啊”了一声,她去拽陆疏木,这一次,陆疏木来不及躲开,被她拽到了,她说:“要睡午觉了,老师要来找我们了,shumu。”

陆疏木静静地看了眼言喻。

言喻连忙道:“你们快去休息吧,我也要去工作了,下次再聊,疏木。”

她的手伸进了栏杆里,习惯性地摸了摸陆疏木的头发。

陆疏木乖乖地让她摸,没跟她告别,就立在了原地,看着她离去。

言喻的精神有些恍惚,她思绪飘得有些遥远,三年前的事情,一点点浮现在脑海,她想得心尖都发疼,她需要冷静一下,再找个地方,好好地思考一下。

她的高跟鞋踩在了石板上,瞥了眼红绿灯,是绿灯。

但思绪紊乱的她却没注意到,绿灯早已经转变成了红灯,而不远处,电车已经在朝着她的方向开了过来,她却毫无知觉。

电车喇叭声被按得震天作响。

言喻下意识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,眼眸瑟缩了起来,身后,是陆疏木几乎喊破喉咙的嗓音:“不要,妈妈!电车!”

电车已经在减速了,但是由于言喻突然闯出来,即便减速了,也会被惯性带着,朝着她直直地撞来。

言喻的全身都僵硬了起来,明明大脑想让身体后退一步,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。

不知道是谁,狠狠地在她身后,拽了她一把。

她脚上的高跟鞋一扭,脚踝上传来嘎吱一声,她疼得站不稳,直直地朝着身后摔倒了下去,控制不住。

“砰”一声。

言喻落了下去,她的一只高跟鞋落在了电车轨道里,下一秒,电车就呼啸着,辗轧着高跟鞋,过去了,电车呼啸而过时卷起的气流将言喻的头发吹起又落下,言喻几乎是看着电车就隔着几厘米似的,擦着她的身体过去的。

她心脏悬在了半空中,惊魂未定,久久都没有落地。

旁边有路人跑了过来,出现在了言喻的面前,着急地问:“你们没事吧?”

言喻还没说话,耳畔就有温热的呼吸,男人的嗓音干涩,低沉又带着磁性,但仿佛有些隐忍:“没事。”

言喻这才发现,她的后背上还垫着一个人,难怪刚刚那一摔,她身上却没有感受到多少的疼痛。

她连忙翻转着身体,想要撑在地上,爬起来。

却只换来男人重重的闷哼声。

言喻抿着唇,最后是在路人的帮助下,握着路人的手,爬了起来,她脚上只剩下了一只鞋子,另一只被电车辗轧了过去,孤零零地躺在了电车轨道上。

电车也停了下来。

电车的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了,他似乎在生气,拧着眉头,什么也没说,直接打了电话,叫警察。

路人扶着言喻。

言喻疼得站不稳,她皱了下眉,垂眸看了过去。

陆衍拒绝了路人的手,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,他身上笔挺的手工西装已经有些皱了,但他的背脊依旧挺拔,他沉默着,五官硬朗,高挺鼻梁下的薄唇紧紧地抿着,整个人透出了一股骇然森冷的气息。

他走到了言喻的身边,礼貌地对着那个路人道了谢:“多谢你了。”

说着,他慢慢地从路人的手中揽过了言喻,言喻下意识地想要挣扎,但她一动,就感受到了陆衍周身萦绕的冷冽气息,就冷静下来了。

陆衍眉目染着寒霜,一张脸上写满了冰冷。

路人庆幸道:“幸好你们俩没事。”她说着,惊魂未定地看向了言喻,“女士,你刚刚太危险了,都已经变灯了,你还在路上走,如果没有这位先生,会发生什么后果,真的很难预料,感谢上帝。”

陆衍黑眸定定,绅士地再次道歉:“抱歉,是我没看好她,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

路人也是好心,她耸了耸肩,下巴朝着电车那边扬了下:“司机在叫警察了,祝你们好运,伦敦警察对这个抓得挺严,估计不会很好说话。”

陆衍神情冷峻,眉骨一动不动,他倒不担心这个,薄唇勾出了弧度,淡淡道:“谢谢你的关心,不过不会有事的。”

路人也没再说什么了。

陆衍再次对路人道谢后,微微弯腰,面对着言喻的时候,脸色彻底沉了下去,绷着一张脸,面无表情地将言喻横抱了起来,他的双手似是铁壁,牢牢地禁锢着她。

右手就横在了言喻的膝盖上,制住她的关节。

言喻觉得有些疼,不过再疼,也没有脚踝疼,脚踝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。

陆衍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,他迈开了大步,往路边走了过去。

栅栏里,陆疏木的脸色微微发白,他抿着唇,紧张地看着陆衍和言喻,问:“你们有没有事情?”

陆衍绷紧了唇线,下颔的线条更是冷淡,没有吭声。

言喻怕陆疏木担心,她笑了笑:“没事的。”

现在一切平静了下来,她的心脏却仍旧没有落地,她一看到陆疏木,所有的思绪就都涌了上来。

陆疏木就快三岁了。

而她和陆衍分开,也差不多快三年了。

这说明了什么?陆疏木差不多是在她离开的时候,出生的,陆疏木是陆衍的孩子。

她原本看陆疏木瘦瘦小小,没有想过他的具体年龄,她以为陆疏木是在她离开后,陆衍和时嘉然生的,可是时间对不上。

心里头的那个念头,越来越强烈。

她拼命地想将那个念头按压下去,拼命地想说服自己,陆衍会不会在婚内就和时嘉然发生了关系?他去了英国的那几个月里?

但更强势的念头却告诉她,陆衍不会的。

陆衍这人,有着强烈的责任心,他会没有心,他可能不会爱你,但他不会选择在婚内肉体出轨。

言喻挣扎了下,想从陆衍的怀抱中下去,她想认真地看看陆疏木。

她心脏都皱成了一团。

心底深处有个可怕的期望在告诉她——她曾经有个儿子,七个月被强迫引产的孩子,让她想起来心里就充斥着满满当当的恨意的遗失了的儿子。

那个儿子,会不会,就是面前的陆疏木?

陆疏木为什么长得小,为什么身体不好,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属于非正常情况出生的?

刚刚陆疏木,是不是叫他妈妈了?

她当年,的确没看到那个被引产出来的男婴,后来,也不知道男婴去了哪里……她哪里曾想过,被引产下来的孩子,还能存活……

她紧紧地攥住了拳头,指甲陷入了肉里。

一阵阵刺痛,才能让她清醒,胸口的疼痛,已经快让她不能呼吸了。

“言喻!”陆衍看到怀中的言喻还要挣扎着从他怀抱中离开,他压抑了许久的火气,终于没忍住,爆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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