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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七章 尸人的故事(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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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服服地享受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。

  可是,命运之神却在这个节骨眼上,跟他们开了个玩笑。告诉他们,死神就在你身后。

  这看起来,还真是够荒唐的。

  但事实就是这样…

  生与死的抉择,思想与现实的博弈,道德与生存的挣扎,就像孤独的渔船在浩瀚的大海上漂泊,不知何时能靠岸。没人能给出定论,包括渔头也不能。整整一日,双方对持成僵局,一直到第三日傍晚,又是夜幕即将降临时…若郎中的说法无误,待红日落下海平线的之后,渔船上所有被咬过的人都将病变而发疯,届时他们就会成为一头头力大无穷的野兽,开始杀戮。生死迫在眉睫,道德随着日落逐渐沉沦。最后的最后,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因素,没有受伤的一方终于还是忍不出点燃了导火线,朝受伤的人首先动起了刀子…”

  夏寻看着墨闲,不置可否地轻微笑起,问道:“是不是觉得,他们很可笑?”

  “……”

  墨闲不答。

  夏寻接着淡淡笑道:“野兽与恶魔虽然看起来都很强大,但,往往很多时候人更可怕。因为,人与人的生死相残,不一定只是肉体流血,还有是人性的毁灭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墨闲静听着,依旧不话。

  夏寻没有理会,缓了缓再道:“一个月后,这艘满载蓝鲑鱼的渔船终于随着西北风飘到了东洲最南端的定冀岛。待船靠岸,岸边的劳力上船揽活时,船上那沾满一地的发黑血痂硬是差点没把他们给熏倒,虽然没看到一具尸首,但并不难想象,这艘渔船曾经发生过何等惨烈的厮杀…”

  “全死了?”墨闲突然插话问道。

  夏寻平静地否认道:“没有,还剩两个人。”

  墨闲再问:“那天发生了什么事?”

  夏寻摇摇头;“没人知道。”

  “何故?”

  “没人说。”

  “为何?”

  “默契,忌惮,又或是他们早已达成协议。”

  “谁?”

  “你该猜到一个。”

  “我不想猜。”

  “额,好吧…”

  墨闲的问题就像一道道犀利的剑招,简练至极,每一个问题都直接刺入要害,没有一字多余。夏寻也是极有耐心,他想了想说辞,又继续说道:“当劳力上船时,船上只剩下两个人…

  一个人坐船头,架着把砍刀,迎着海风喝着酒。一个人站船尾,抱着个水桶,装着一只半人高的海蚌,看着天。后来,船头的人雇了苦力清扫了渔船,又请了杖手把渔船使回了东洲。而船尾那人,则抱着水桶,在定冀岛下船离开了。”

  “郎中。”

  随谜底被夏寻含糊揭开,整个故事的脉络浮现水面,作为情节发展最重要的两个人便呼之欲出。郎中,很显然,这就是墨闲没猜到的那个人。然而,新的疑惑随之接踵而来…凭渔头的武力,活下来是必然。可是,郎中是又怎么活下来的?渔头为什么没有杀掉他?他何故带走那个木桶?渔头为何会让他带走?这一个个接连浮现的疑问就好象一层层纱布,把刚刚揭晓的谜底又再度重重包裹起来。

  让人郁闷至极。

  “他与渔头相识?”墨闲问道。

  夏寻平平答:“理应相识,但却并不相识。”

  “那他就理应必死。”

  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夏寻不置可否随话点点头,再道:“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,也是和你这么想的。但是爷爷却说,郎中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,所以他必然不会死。”

  “郎中才是主角?”

  “恩。”